《银色仙人掌》每一个故事都是关于生命的陷阱和生存的代价,关于黎明时醒与梦之间的彷徨与脆弱。
散文,相对于小说,是一个没有面具的文体。因为以真面目面对读者,我有某种形象、某种身段、某种顾忌,我必须把好大一部分自己藏起来(譬如说,我绝对不会告诉读者我离过婚、杀过人、坐过牢、欺骗过情人、爱过恨过不该爱不能恨的人……)
所以我戴上一个面具。
有了一个虚构的面具,就没有了那个束缚我的身段和形象。我是导演,和观众一起坐在黑暗的大厅里;我不再是站在台上聚光灯下的演讲者。生命里的阴暗的角落、悲伤的捉摸不定的影像、彼此抵触无可解释的力量、脆弱而不可自拔的沉沦……都是我明快锋利的知性散文所无法表达的情感。不够资格进入散文的“琐屑”,在面具的虚实交错网中,也突然有了着力点。
小说是我的面具。